黑眸锐利的逼视着李重元已近疯癫的脸。
李重元止住狂啸,对峙着殷崇诀一眨不眨的眼睛道:“我没有做成的事,殷家会重蹈我的路…是不是?”
“旁人当你快疯了,本侯爷却看的清清楚楚。”殷崇诀走近他笑道,“李重元怎么会真的疯了,他啊,比谁都清醒明白。”
“你斗不过他的。”李重元双目泛出狠意,“我在这里等你,终有一日,我会等到你!只是不知道,那时,会是谁…用铁水封上你的锁芯!你说,会不会是柴昭,是柴昭,哈哈哈哈!”
殷崇诀别着手审视着李重元的笑容,垂眼道:“纵使一死,本侯爷也不会让自己落得你的下场。你是等不到我了。不过本侯爷答应你。”殷崇诀压低声音道,“若我成了,我再来看你一眼,如何?”
李重元猛的攥住铁门,用尽力气道:“你一定,一定要来看我!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柴昭是怎么死的!不对…”李重元摇着头道,“不要他死…他不能死…我要…我要你拿他来陪我…深牢难捱,有他在,该有多痛快!”
殷崇诀最后看了眼痴痴的李重元,大笑着转身离去。
——“命格如戏,功利浮名,戏终人散,荒诞无稽…”沈泣月蜷缩在牢笼的角落里低咛的哼唱着江南小调,“青衣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