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冥粗喘着气,如一头发狂的野兽,拉下大殿墙上挂着的金蟒旗——一把金光熠熠的弓箭完好的悬挂在旗子后头。
——“阿蘅的金鎏弓!!”殷崇旭失声喊出岳蘅的名字。
——“阿蘅?阿蘅!”纪冥像是明白了什么,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口中的皇后,也是你心里藏着的阿蘅…怪不得你不被江山所惑…柴昭是料定你的心思,这才让你率重兵攻梁!柴昭心计颇深,又怎么会真的信你这个外人,他知道你心底有深藏的那个人,你定是…不会辜负她!殷崇旭…你被人算计成这样,真是,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纪冥双手紧紧攥着金鎏弓,使尽力气大喝一声,金鎏弓纤细的弓身嘎吱一声被他扳做两截,狠狠摔在了地上。
亲卫们见殷崇旭有些怔住,手执锋利的兵器慢慢逼近已近疯癫胡言乱语的纪冥,纪冥也不躲闪,迎着越来越近的剑锋哈哈笑道:“小王真想问上天借上半载阳寿,小王实在是好奇,接下来的好戏,该如何开演…哈哈哈哈哈!”
纪冥的癫笑声戛然而止,心口被利剑急促的刺穿,纪冥顺着滴血的剑刃缓缓抬起头,握剑的殷崇旭面容抽搐的死死看着自己,纪冥双手握紧剑柄,呜咽道:“你信我…殷都统自以为深藏不露的心意,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