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入死多年,即便这些年在建安过得安逸了,可昔日的豪情却一直没敢忘却,今儿借着渭河大胜,又是杜朝阳请客,自然是大喝痛喝一顿。
“安阳侯这个龟孙子,屁大点本事没有,也敢自不量力叛变,老子若在前线,定要打得他求爷爷告奶奶,知道自己是哪根葱!”说话的是兵部的程侍郎,在漠北十多年,一生戎马,若不是心甘情愿跟了杜朝阳回京,此时他倒真是在战场上的。
一旁京畿右备营的赵白也是囔道:“之前朝堂上那一群草包,一个个上书要大将军亲去渭河督战,呵,杀鸡焉用牛刀,渭河有老周和正臣,还用得着咱大将军出马么。平时动嘴皮子就是厉害,有本事上战场给我杀一个叛军去,他们要是能杀敌,我老赵以后把名字倒着写。”
一群能托付生死的兄弟,说话倒也不避讳,尤其他们中大多都是少年参军,倒没有读过多少书,说起话来虽不大中听,但是话糙理不糙。
酒喝高了,大家话都多起来,然而杜朝阳却是格外沉默,了解杜朝阳的兄弟都知道,杜大将军可是千杯不醉,然而真要喝过劲儿了,便是一言不发的沉默。
薛管家赶到酒馆时,便是看到东倒西歪的一幅场景,好不壮观,地上滚倒在地的酒坛子少说也有十来个,酒气冲天,熏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