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巾下好看的眉挑起来,“是吗?”
他扔开毛巾,回头正好看到女孩儿从化妆包里掏出个东西来,暗搓搓塞到了枕头下面。
她藏好东西满意地拍了拍枕头,扭头对上单漆白的黑眸,怔住,嘴角抽了下。
男人也不吭声。狭长的桃花眼挑起来,似笑非笑睨着她。
“呃……”吴羡好咽了下嗓子,尴尬细声,“我妈说了,枕头下面压把刀,可以辟邪!”
“压把刀?”男人轻挑的笑有点儿讽刺,“压,修、眉、刀,么?”
他一字一字抑扬顿挫的,拖长的音节意味复杂。
“辟什么邪?淫邪吗?”
吴羡好:“……”
她垂眸不看他,台灯下白嫩的脸蛋透出一层绯红,贝齿咬住下唇,指尖在枕头边上抠啊抠的。
单漆白低低笑了一声,继续逗她,“我还有指甲刀,要不借你?”
女孩子耳尖红了,绷着小脸横了他一眼,刷地拉开被子背对他躺下,顾涌顾涌两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实力演绎恼羞成怒。
单漆白轻轻摇摇头,无声一哂。他从包里掏出两本厚乐谱,用衣服裹了一圈,准备凑活着当枕头。
刚躺下,迎面就飞过来一个软绵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