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羡好给了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
“你哪里像会乐器的?今天早上弹琴那手僵硬的啊……”
哦,现在又觉得他手指头不灵活了?
单漆白对着盘子低低笑了一声,放下叉子,身子稍稍向前探,“哎,要不打个赌?”
两人之间的距离倏地拉近,吴羡好抬眼,正对上男人狭长的双眸。他的眼皮窄薄,垂睫时眸光绵长幽深,桃花眼本就多情,挑起的眼尾泛着微红,莫名撩拨。
吴羡好跟被烫了似的往后瑟缩了一下,耳垂红了。
“什么赌?”她抿唇问他。
单漆白向后撤,身子靠回椅背,唇角翘着,懒洋洋的语气:“我上去唱首歌?”
吴羡好眼睛亮了一下,“你真会乐器啊?”她扭头看了一眼那些吉他架子鼓,“你会什么?”
单漆白嘴角更弯,浅笑散漫又张扬,“你随便挑一个。”
吴羡好挑起眉,微微瞪大了眼。
哎哟还我随便挑?装逼也很大气嘛兄嘚。
“就那个吧。”她指的是一架贝斯。蓝色的贝斯没人碰,一直孤零零躺在最边上。
单漆白轻飘飘撂下个“好”字,两条长腿一伸,站起来,不徐不疾往对面的酒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