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摆弄一番了。
    袭朗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敛目打量着她。
    是生于南方的女孩,肤色白皙通透,身形纤弱如柳,穿着淡粉色褙子,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儿似的。真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及笄之人。
    可她也只是模样稚嫩,不是没城府没主意的。
    成婚第二日起,她就被拘在了房里,美其名曰好生服侍他,其实是长辈不愿意让她露面,被人私下议论。
    起初他担心她心里委屈,让她每日和自己一起抄经打发时间。这几日下来,才发现她心宽得很,不需谁开解。
    此时,她将先前侧目的花瓶捧到炕桌上,找出剪刀,取出花枝,悉心修剪之后,再逐次放入瓶中。
    她应是擅长此道,所以才无法忍受鲜花被敷衍的对待。
    插花之于她,就像是在下棋:认真布局,逐步完成。每一枝花放入瓶中之前,都是经过细细思量的。
    其中的门道不少,花枝要错落有致,花色要相互衬托。他也承认,经她一摆弄,每日一换的瓶中花会成为房里不容错失的一道风景。
    她每一日的光景,便是用这类小事消磨掉的。
    从未见她有过委屈的神色。
    该委屈么?应该的。
    他这局中人都极其厌恶劳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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