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朗坐起来,拉过靠枕垫在背后,“什么事?”全没寒暄的耐性。
老夫人也知道他的脾性,便直说了:“你母亲正忙着给你三哥筹备婚事,可是……”她长叹一声,“你这几年不在家中,也就不晓得一些事——你三哥是个不争气的,在外挥霍无度,欠了账房三万两银子。你也知道,这几年都是你二叔在打理庶务,昨日他知道此事后气极了,说一码归一码,让你三哥先把亏空补上,不然一两银子都不会支给内宅。你也知道,你二叔平时没火气,一旦发作起来便是说一不二,他要是借着这件事闹起来,家里不就乱了么?”
“听来听去,也跟我无关。”袭朗置身事外,“他们要闹就闹,您就别管了。”
香芷旋垂眸看着脚尖,唇角却翘了起来。
老夫人神色黯然,“我倒是不想管,可是不行啊。这不,一大早的,你二叔二婶就把你母亲请到西院去念叨这件事了,你三哥则跑到我房里痛哭流涕,求我给他想想法子,把这件事先敷衍过去。他也不是怕你二叔闹,怕的是你爹知道后发脾气。”
袭朗道:“您的意思是——”
老夫人又挂上了笑,“眼下家里只有你们夫妻两个手头宽裕,你就不需说了,皇上赏了你千亩良田、万两黄金,至于阿芷,陪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