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担心我受气?”袭朗这样说着,已经笑起来。
    “我杞人忧天,这总行了吧?”香芷旋嘀咕着,反手掐了他的手一下。
    “他那个人——”袭朗翻身平躺,想跟她说点儿关于父亲的话,却不知该从何说起。父亲之于他,是无法理解无法左右的一个人,他对于父亲而言,大抵也是如此。很多年间,父子间的交集、隔阂、怨怼、让步是怎样发生,又是怎样消散,在心头只存了个模糊的影子,记不清楚。
    尘世风雨,他总是一面经历一面遗忘,不知是出于一面中的无奈、宽仁,还是出于另一面的淡漠、冷酷。清晰刻画在心头的,或是有生以来最温暖的光火,或是穷其一生亦无法释怀的心结。
    父亲是那种对谁都留三分余地的人,对他亦是,便让他亲近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二十年的父子情分,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倒更让他头疼,甚而腻烦。
    不知不觉的,他陷入遐想。
    香芷旋见他将话题搁置,再看着他侧面轮廓,见他视线并无焦距地望着上方,感觉到他不自主地沉浸到了思绪或是回忆之中。
    她初时兴致盎然地凝视着他,想捕捉到他流露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真实情绪。过了一会儿,就扫兴地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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