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娘家帮把手,让、让兆诚来见我。”
“不必了。”二夫人双手搁在床畔,笑得愈发讽刺,“您见他大抵是没好事吩咐,定是想着继续挑拨的家宅不宁,想着让我们活得愈发狼狈。真不必了。”
老夫人胸口起伏着。
“老六刚成亲,您还没细看过他娶的那个人吧?”二夫人的视线变得怨毒,“您给他定了一桩好亲事,我是来跟您道谢的。”
老夫人眼神惶惑,不明白这个儿媳妇何时起学会了这样说话——说的是与神色完全相反的话。她不在意她的态度,却记挂着孙儿,“怎么了?”
“怎么了?”二夫人冷笑出声,“您问得好,是该这样问。您问起了,我就与您好好儿说道说道。”她指尖冰凉的手探出去,握住了老夫人的手,语声很低,语气充斥着怨恨,“您给老六找了个水性杨花的东西,一见到样貌出众的男子就害了失心疯,眼下她正盼着老六赶紧死了让她守寡呢!她看上了谁,您自己想,这府里哪个生得最好看,她看上的就是谁。您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老夫人惊愕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
“您也吃惊是吧?我跟您一样,初时听说,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后来一想,这也不怪她,生性如此。怪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