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一力做主儿女婚事的时候,还是满心不甘。可又有什么法子呢?经了上次在钱学坤家里的事,已经吓怕了。那点儿不甘比起恐惧,微不足道。此外,雪上加霜的是,夫君的态度越来越强硬,她不能不担心下半生要看冷脸度日,到了这地步,再不低头认命,可就真是自取灭亡了。
    这次得以前来,还是先求了夫君给袭府递话,不然还是不能登门。
    **
    寒哥儿看着元宝在花园里玩儿了半晌,才又绽放出璀璨的笑容。
    随后,香芷旋又让几名小厮蹴鞠。元宝跟着起哄,在几个人中间跑来跑去,弄得几个人手足无措,寒哥儿却觉得有趣,咯咯地笑个不停,好几次都要挣扎着下地一起去玩儿,需得好一通哄劝。
    不管怎样,总算是把裁纸刀的事儿给忘了。
    这一晚,袭朗留在外书房,过了子时还未回房。
    香芷旋哄着寒哥儿入睡之后,心里回想着东宫里发生的一切,有个念头始终是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想抓住,总是不能如愿。
    她索性披衣下地,去了西次间,自己动手备好笔墨纸,把印象深刻的一幕幕按照发生的顺序描绘下来,再来来回回地看,反复回忆,检视有无遗漏的细节。
    在这过程中,她终于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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