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回家。
文亦晨是笑着醒来的,清醒以后,却笑都笑不出来。她从未体验过这样难受的感觉,脑袋一抽一抽地疼,动一下似乎就听见里头的零件在哐哐地响,身体也像被掏空似的,不仅浑身没劲,而且又饥又渴,像饿了十天半月的难民。
无力地翻了个身,嗅到枕头那陌生的香气,文亦晨倏地睁开眼睛,伸手打算开灯,却怎么也摸不着开关。不安感越来越浓重,她猛地掀被而起,赤脚落地,触碰到的不是她卧室的实木地板,而是质地柔软的毛毯。
在这一秒,确定自己身处陌地的文亦晨慌了。
落地窗半开半掩,晚风拂动着轻薄的纱窗,幽暗的月色悠悠然洒下。
借着那点光芒,文亦晨磕磕碰碰地摸索到房门的位置,小心翼翼地打开。
屋里静悄悄的,文亦晨放轻脚步往外走,同时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住所。她沿着有光的地方走,结果没走几步就重重地打了两个喷嚏,寒气从脚底冒上来,她缩着肩膀抖了两下。
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样的声响十分突兀,正在阳台吹风的秦征闻声而来。望见披头散发、神色茫然的文亦晨,他微微皱眉:“鞋子都不穿,当心着凉。”
文亦晨脸上的诧异藏都藏不住,晃了晃自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