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来这趟了。”
晏璟将手中的朱笔随手扔在了案几上,打落的朱砂直接浸透了几排蝇头小楷,声线低沉极了,看了眼计划败露而惊恐的晏鸾,他冷笑着招来身旁侍女。
“送翁主回正殿去。”
侍女将月白的攒珠绣鞋放在了凉榻下,晏鸾也来不及猜想晏璟为何没当场发作,跳下榻床上鞋子就一溜烟跑了,那架势,活像是被猛兽追击的小狐狸,深怕慢了一步就会被咬死。
打发走了晏鸾,晏璟终于挑眼正视了下他的二弟,虽然是亲兄弟,他和晏焘还不若与齐灵帝亲近,十二岁从蛮夷之地回来的晏焘,除了那张脸,还真没一处像是晏家的人。
“阿鸾走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强大如晏璟,他聪明了一世怎么会看不出晏焘的来意,若是他母亲真知道晏鸾不喜庄子,也只会让身边的赵妪来接,又怎会叫这个隔了心的次子来呢。
不过,他倒是小看了晏鸾,竟然叫这丫头钻了空子,让人回了侯府,差一些就坏了计划。
聪明人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儿的,晏焘既然亲自来了,就是打定了注意,一挥手就让仆从将晏鸾派去送信的下人带了过来。
“我一直都极为佩服大哥做事滴水不漏,这次能把阿鸾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