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她叹了口气。自从回国,这种状况对聂铮来说是常事。也是,摊上那么个风流的亲爹,小妈无数,这些小妈现在还打破头地想朝他床上爬,这事她细想下去都觉得乱,更何况是私生活板正出洁癖的聂铮。
车从楼下往大院外开,头顶轰隆几声过去,雨点筛豆子似的砸下来,把窗敲得劈啪响。
“聂先生——”声音是追着他们来的。
女秘书转头,车尾,还真有个人影冒雨碾着车疯跑,是谁她没看清,这是……第九个?
下意识瞟了眼聂铮的脸色,而聂铮在后座,扭过头比她看得更清楚。只一眼,雨中人那张年轻的脸就在聂铮视线里呈现得清晰分明,童延。
脑子里和这个名字一起跳出来的是几个小时前刚加上去的注解——懵懂中被人哄骗成老聂性玩具后备品的受害者。
聂铮没多少犹豫地开口,“停下。”
车在大门外路边停住了。
跑在后头的人很快就到了车边,窗缓缓落下,聂铮看见前天晚上追着他还钱包的孩子头发湿成一绺一绺的贴在额上,眼睛却非常亮。
童延肩臂被淋湿了大片,却把一直捂在怀里的两个纸袋插过车窗递进来,“聂先生,这个……我不能收。”
聂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