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身手了得。”
先前他们之间的气氛像是根绷紧的弦,此时却全然和缓松快下来,童延反而不自在了。
他胳膊撑头坐着,只瞧着他捉摸不透的金主大人,一时没说话。
聂铮这天穿的是一件浅蓝色衬衣,卷着衣袖露出两条结实的手臂,不像往常那般滴水不漏,难得的闲适惬意。身子略微前倾,手肘搁在两边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把柔韧的藤条理顺,不厌其烦地盘结,强大男人看起来竟然十分细致柔和。
藤架叶隙筛漏点点阳光,天气和暖。
很奇怪,一直到好多年后,童延都记得这一刻。聂铮不言,他不语,时间无声流逝。数载光阴后他才明白,岁月静好,正是如此。
可十八岁时的童延没能量体会这种在他看来没边没沿的事的,年轻对他来说意味着轻浮躁动急功近利,唯有感情那一窍堵得死死的,半丝没通。聂铮给他洗来一把好牌,他顺手就打得稀烂,活生生把金主弄成了个抖S,而他只好当个抖M。
正如这天,聂铮跟他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一会儿,突然转头正撞见他歪着脑袋挠痒,目光定在他身上一时没动。
童延不明所以。但他看见聂铮抬手点了下自己左侧颈的位置向他示意,“这儿,鸡血没擦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