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沓纸,“父亲,我真的是默云啊!你看,这是母亲给我的金陵农庄的地契,这是赵管事带来庄上的年货单子,这是前年您给我回的信。”她特意加重了“前年”两字,事实上,这些年,沈沐只回过她一次信,便是前年这封。
她回京的路上早就设想过回府后的种种可能,这些单据她昨日便已经收在了荷包里。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黄夫人她们接过那一张张纸据,细细翻过,脸色也越来越严肃起来。
“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那父亲和晴妹妹可还记得这个?”她边说,边抚起鬓边的发丝,只见她额头靠近鬓角处露出一道浅浅的长约一寸的疤痕。“这是七岁那年我被晴妹妹推下秋千磕在石块上留下的。当时我留了好多血,可父亲说,妹妹还小,必定不是故意的。父亲可记得?”
沈默晴见到自己的娘当众被人数落,心里已经很是不满,此时一听这话,不由跳起脚来:“沈默云,你胡说!我何时推过你摔下秋千,那次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
沈默晴这一言已经等于默认了确有其事,也默认了面前这人的确便是沈默云。
不过,沈默晴说的话只怕不够说服力,不等她说完,沈默云便马上接着抬起了左手手指,“父亲可记得我这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