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一日胜过一日。离齐王兴兵来犯还有年余,她的计划也该开展起来了,蛰伏三年,成败在此一举。
正因为如此,她才迫切地需要盟友。观察许久,她发现太傅沈彻是个人物,只可惜当初看书是跳章看的,她对沈彻知之甚少,好死不死的是原主曾经得罪过他,得罪得还不轻,以致于她花了三年时间,也没能修正他对她的印象。
“你放心,你太傅永远是你太傅,长姐不惦记。”秦翘楚拍拍小兄弟嫩生生的脸蛋安抚,“我问他的事另有用途。”
“那你当初还……”秦俊彦小身板挺得笔直,并不上当。
“我前些天翻到一本古医书,说的是胎儿在母体里会喝下一些羊水,生产时肚子里的羊水经过挤压流进脑子,所以每个婴孩来到人世都会大声啼哭,就是为了把脑子里的水排出来,不然会一直犯蠢。嬷嬷说长姐刚出生时一声都没哭,这下你懂了吧?”
“原来如此!”
秦俊彦长舒了一口气,嘴巴咧到耳后根,大眼亮晶晶,老成地安慰:“长姐不要气馁,嬷嬷说我一生下来就哭声震天,都快把整个后宫的屋顶掀翻了,如此说来我脑子里的水肯定挤干净了。这件事我替你拿主意,太傅那里你还是不要打听了,免得将来又犯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