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差点就活不下来了。”穆峥轻声道,“母妃抱着我哭了一夜,见我高烧不退,三哥亲自跑到京郊去跪请当时云游四海的高僧崇天为我祈福,崇天给了他药方,我才活了下来。”
傅采蕴微怔,她不知道穆峥竟然还有这样的故事。“你怕水……你怕水怎么不告诉我!”待她回过神来,便就有些气急败坏,“不游船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看你难得出来一趟,那么开心,又怎么好扫你的兴?”穆峥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何况……如若你知道我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怕水,岂不是会笑掉大牙?”他自嘲道。
本来他还以为,时隔多年,自己能够克服这一份恐惧。
谁又料到,那深入骨髓的冰凉触感,犹如跗骨之疽一般挥之不去,避无可避。幸好身旁的人,多少给了他几分温情。他忽然发现,原来自己这样贪恋她带来的温暖,似乎这能够为他驱散心中的寒冷。
汪管事临行前贴心地让他们带着的伞,此时突然派上用场。
“真傻。”傅采蕴握紧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你不该瞒着我的……”说着说着,穆峥突然撑开伞,挡住了她的视线,也挡住了后头的船家和岸上人的视线。
她不解,正想抬起头看他,他却反而将头低了下来。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