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长的疤,就是苏倾见到的那一道。
从此以后贾三的命就归了叶芩,毕恭毕敬、一心一意地追随了他,一直跟到了最后,跟到了他手握大权、居于人上的那一天,只要叶芩一道眼风扫来,他还是会忍不住地发抖。
苏倾也是后来才明白,自己和旁人的眼中的沈轶似乎有很大的出入。
这种极端,在小世界的人格中表现得更加明显。
现下叶芩正看着她,见她半晌不答话,不大满意:“嗯?”
苏倾低了低头,耳垂的绯色还没褪:“……甜。”
叶芩将目光移开。
回想被救上来的那一天时,只记得苏倾翠绿的衫子全打湿了,暧昧地贴在身上。
她背对着他,沉默地低着头,将双手反绕到背后,手指翻飞地重打辫子,黑亮的辫子背后是一截修长的、雪白的颈。
他忽然想到一个类似的画面,那就是湖面上怡然自得的野鸭子,用喙熟练地熟练翅羽底下优雅的雪白绒毛。
跳进湖里拼命把他托上来的,竟然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的脸就泛着奇特的红,眼底怀着某些深沉而隐秘的情绪。
当时叶芩多看了她两眼,冷漠里掺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