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无数条看不见的线捆绑着自己,而眼皮上仿佛有千斤重量,让她睁不开眼睛,她和自己无力撕扯着。
朦朦胧胧间,睫毛闪动裂开一条极小的缝隙。
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就着皎洁的月色和昏黄暗沉的灯光,她似乎看到一个男人的轮廓。
可能是因为灯光的原因,他整个人都沐浴在光里,很柔和,五官却很模糊。
她想再看清楚些。
“嗯……”
只是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她又被巨大的困意席卷了,再一次跌入那无限轮回万劫不复的梦里。
言秉初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混沌,只是刚刚是他的错觉吗?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床边,微微弯下腰,摸了她的额头,好像已经不发烧了。
为了再确定一遍,他又拿起旁边的体温计量了一下。
38.7℃
虽然温度依旧很高,万幸的是比刚开始低点,言秉初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凌晨四点钟了。叫了值班的护士帮忙照看一会儿,他开车回家一趟。
把客厅她的手机拿出来,幸好是一样的手机,用他的充电器就可以。
手机刚开开机,就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了,在这静谧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