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好个机会,送上门的钱哪有再推出去的道理。老板赔偿金肯定不少,那么大笔钱咱们就是干一辈子也不一定挣得到,再干几年,我们的肺可就不行了……”大家都知道煤矿上干久了肺就得废了,没钱医就只能等死。
唐丰年了然,知道他们是想将计就计,金蝉脱壳,好借机帮家里拿一笔赔偿金。
可他不想。
他只想知道她会不会还跟那个男人去省城。
于是,三人一拍即合(虽然目的并不相同),都决定不出去了,就在山上躲了一夜。
第二天,四月十七号,唐丰年在山上树丛里,看见他爸妈大姐大姐夫……和小妻子来矿上找他。他听见妈和大姐的痛哭声,她却纹丝不动,全程一滴眼泪都没掉。
他又失望,又愤怒。
她是他的妻子啊,她怎么可以这样?
四月十八号,他跟着他们去了县城,知道他的赔偿金都打在爸爸户头上,知道她还安慰爸妈,说要好好孝顺他们,知道大姐夫给她端了一碗蛋炒饭……他都知道。
至少她待老人不像以前那么冷淡了,至少她会帮忙多要赔偿金了。他又有些欣慰,还好,她果然心地不坏。
只是,她居然一点儿也不难过,这个事情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