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应道,“好。”
温热的帕子掩饰去了眼帘上因着昨晚痛哭残留的一丝红肿痕迹。顾令月对镜熟悉,换了一套玫红蹙金绣裳,艳美的像是花间海棠,浑身清爽。
从上院里出来,驿站昨夜的战役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空气中弥漫着建功立业的骄傲和战友逝去的悲哀。
一身戎装的姬泽策马在官道上,英姿勃发如同岩岸青山。初升朝阳照耀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崔巍伟岸。
顾令月从馆门出来,瞧着姬泽,眉目间显出一丝窘迫痕迹。
想起昨夜自己的行径,只觉很是不自在,连手足都不知道往哪里摆。
姬泽余光瞟见少女倩影,摆了摆手,止住卢老国公滔滔禀谏之语,“……余事回洛阳之后再议,”如今天色不早,咱们该启程了。”
程伯恩闻言怔了怔,然则皇帝的意思不敢不遵,只得拱手应道,“老臣遵旨。”
姬泽策马行到顾令月身边,“阿顾,”形容如做平常,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昨夜睡的可好?”
顾令月的神情在姬泽问语中舒展开来。
“挺好的。”因着姬泽态度表现闲适,便也学着放开心胸,恢复寻常语气,“多谢九郎垂问。昨晚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