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性似的和她话家常。
岳缘可有可无地说:“三十七岁。”
令岳她意外的是,程佚非但没有一丝一毫惊奇,反而冷冷哂了声,倒像是十分笃定他自己的答案,“二十七。”
他自己挑了筷子面条,也不理她。
吃相是不怎么斯文秀气的,和他说话一样干脆利落。
程佚身上倒没有那些红三官二的娇气,在这样的地方也能安常处顺,模样虽冷,可眼神亮堂干净。
岳缘存心说:“现在的阿姨最会保养,看着像二十七有什么奇怪。”
程佚听笑话似的,他几口咽下嘴里的食物,说:“你这种阿姨最会未老先衰。”
水笋灼白虾,岳缘一筷子也没动,他夹了一块白灼虾环,扔进嘴里。
岳缘嗤嗤直笑,一点也不想反驳,耳边又听见他说: “不过...你是老了。”
不像打趣或挖苦,他在认真地看,仿佛当真有个过去的她可供参照对比,他是下了个结论。
有种女人,她的青春不是终结在皱纹里,而是眼神里。
岳缘认同这句话,故没有像其他面对这类问题的女人一样,开个不咸不淡的玩笑去回避。
岳缘她,深有体会,所以非常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