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和两个村里的老人听了,本被饥饿和死亡的阴影折磨得无神的眼微微动了下,却什么都不敢说。
待尸体的焦臭散去,宇文荣正带着两个随从在村长家中问话。
“村民如今这种情景,老丈就没有报于里正,让官府放粮赈济?”宇文荣问道,对农人家缺了口的碗里装着的温水,倒是没有嫌弃地喝了,惹得他的近身随从赵木惊大了眼。
“郎君!你怎么就喝下去呢?若是染了病就糟糕了。”
村长不知道眼前这几人身份,但总归是自家惹不起的,也劝道:“这位萧郎说得对,郎君若是染了病便是老儿的罪过了。至于里正那里,老儿已经去了三回了,他也是无法,说是不但咱们这县,便是整个冀州乃至河间府,都在下雨呢。”
宇文荣瞪了赵木一眼,看着老人这样子,取下了随身带来的钱袋子,“这里有一锭十两的银、五两的金,以及一些铜钱,老人家拿去买些粮食吧,也许度过这段时日,朝廷的赈济就下来了。”
宇文荣说着,心里却苦笑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朝廷的赈济下来的。只因长安此时再为立淑贵妃之子为太子还是淑妃之子为太子,而冀州,将迎来一场席卷整个河间府乃至波及河东的民乱。
宇文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