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官说着州府内流民四起之事,听得仆从来报说家中出事了,就匆匆回了后宅。当看着榻上坏了一张脸的嫡女,再看素来端庄自持的妻子满脸的泪水,听了儿子说了女儿受伤的由来,当即就怒了,“七娘这小畜生真是死有余辜!她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一出手就狠辣如此,定是早就存了怨恨之情的。哎,现在最要紧却是曾尚宫那里,一个月之后就要带人入长安了。虽还有六娘,就是个庶出的,造化有限……”
杜氏见丈夫还只顾着女儿甄选之事,心里又气又寒心,冷声道:“你居然还想着甄选?九娘这个样子,都是大房造的孽,你就不想想如何出这口恶气吗?就不想想九娘的将来该怎么办?哪怕她的出身在好,这容貌有了瑕疵,还能嫁到什么人家去呀?她可是你我唯一的嫡女呀!”
王沉之却是踌躇起来,半晌才道:“七娘并非大嫂所出,今日这情形也非大嫂所想的,你看三郎都没有了呢。且大哥盛年早逝,如今两房如一房,你何必牵扯过甚?”
杜氏气得胸部不停起伏,脸色都变了,知道不但丈夫是这样想的,只怕婆母姜太夫人也是这样想的,知道此时争吵无用,还不如忍一口气暂且放过郑氏,先除了害了女儿的罪魁祸首为重。
她深深地呼吸了下,才尽量平静地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