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
“想不到出了城后这般难走。”柳蘅趴在车上抱着一瓷痰盂吐了好一阵,才靠在车壁上有气无力地说。
阿杏端来清水给柳蘅漱了口,安慰了她几句,又和阿梨说了两个笑话,看柳蘅好些了,这才住口。却听牛车外有马蹄声哒哒而来,她忙笑道:“娘子,定是三郎君过来了。”
柳蘅颇为喜欢柳钧这位性格敦厚不够圆滑的堂兄,反正她也没有嫡亲的兄弟,与其想着以后与种/马/父亲所出的一串庶出的兄弟们培养感情,还不如和眼前这位堂兄好生相处呢。
“三哥!”
柳蘅抬起手将青色布帐掀了起来大半,靠在内厢壁,笑问道:“可是该寻驿馆歇息了?”
柳钧看柳蘅的脸色虽有些苍白,精神却还好,便放下心来,道:“出了冀州有七日路程方能到涿郡,只是今春雨下得过长,官道也变得坑坑洼洼的难走,只怕得十日功夫才成。我只是担心你,这头一日就受不得颠簸,后头该受罪了。还有这一路上怕是会遇到不少的流民,你若听着外面有声音,别撩帘去瞧,仔细惊了你。”
柳钧说完,又嘱咐阿杏几个好生照料柳蘅,这才打马往牵头去了。
阿桃看柳钧走远了笑嘻嘻地道:“想不到三郎君是这般性情,要是柳家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