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隐隐的伤感,而是释然。萧熠深呼吸,他双手撑在悬廓扶手上:“随着卧底生涯的结束,我对她的一厢情愿,终于走到了尽头。我的离开,连我自己都定义为:疗情伤。何况是别人。是啊,喜欢了那么久,却要眼看着她嫁给别人,换成是谁,都难以接受吧。我陷在这样的情绪里很久,直到冯晋骁给我打电话,说他扛不住对语珩的思念,说他非语珩不可。我当时觉得自己和他很像,只是我没他幸运,他的语珩,没有嫁人。”
那是一个清晨,因为时差关系,g市是深夜,冯晋骁在星空之下对他说:“我们境遇不同,我和语珩恋爱过,分手后,我哄过求过挽留过,而你,什么都没做过。那些你所谓的守候和付出,她全然不知。萧熠,你从来就没得到过,何以体会失去的痛苦?”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我的所谓痛苦其实就是作茧作缚。六年后的失之交臂,是我自己造成的。如果我早有表达,即便被拒绝,也不会像后来那样觉得有多遗憾。”
他说的是自己,又担心赫饶多心,于是侧过身来面对她:“三年前我离开,确实是为了逃避,但一年前我回来,已经与贺熹无关。放下与否的问题,言语或是行动的回答都太单薄。赫饶,我想告诉你,我希望开始自己全新的感情。至于贺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