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德才抄起棍棒,去李珺家要人。
报了官,足又隔得五日,县衙捕头陈川才从化开了雪的坑洞里,找出母子两个。
跟从的捕快纷纷掩鼻,小声问陈川,“都这样了……还叫仵作验吗?”
陈川瞳孔紧缩,英俊年轻的面孔透出淡淡哀痛,捡起一只沈寒香的珍珠凤头鞋垫在手上,那鞋子是捡上来的,没穿在她脚上。
“验。”陈川站起身,蹙眉望向远方,雪化后的天空清朗苍蓝。
“李家少爷现就放了么?看样子似乎不是谋杀……”
陈川看他一眼,那捕快低下头,等陈川吩咐。
“先关着,通知沈家过来认人。”陈川将那只鞋随手揣进怀里,跨上马,马蹄朝县衙口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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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除夕了,镜中梳着丫髻的小女孩手里正解个九连环,刚解下两个,外头传来妇人妩媚的声音——
“香儿,看你爹给带的什么?这趟去西北,拿来描眉毛的,来瞧瞧,你一定喜欢。”
女孩脆脆应了声,三下五除二把九连环解开,放在小桌上,爬下地去趿着鞋走出门。
日头正好,照得沈平庆瘦却精神的脸生动起来。
“姐儿,过来。”沈平庆高大的身躯蹲着,伸手示意沈寒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