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去的沈柳德猛放手快步走了来。
“马姨娘。”他叫了声,年轻的眉头皱着,过来摸沈寒香的头。
“幺妹昨天吓惨了罢。”话还是问的马氏。
二人说了几句,沈寒香一直盯着屋门看,牵住沈柳德的袖子,问,“现谁在问话了?”
“爹在里头,衙门捕头来得早,快问完了。”
辰时还没过,马氏松了口气,蹲下身给沈寒香整理衣裳,一面叮嘱,“记得什么就说什么,不记得的就说不记得,别瞎翻话,知道吗?”
沈柳德现才反应过来,方才沈寒香一见面问他那个语气,倒不似是个小娃。大概昨晚上真吓坏了。
“嗯。”沈寒香点头。
房门开,沈平庆出来,把沈寒香抱到椅子上坐好,才摸摸她的头,不经意叹了口气,摇头走出去与马氏说话。
衙门只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格外小,看着跟沈柳德差不多,十四五的样儿。也没穿衙门口子里的衣裳,最近一次见到捕快,是在李珺被人砍了手那时。这起子捕快,只要家里人不闹不去瞎拦官老爷轿子,结案比杀人头点地都快。
“沈寒香?”问她名字的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像是三个人里的头。
那十四五的就不停盯着男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