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下俱听她的,越发好奇到底她什么本事。
私下找人打听,问得姓公,单名一个蕊字。名字也起得别致,一连数日入梦俱是那武生扮相的公蕊,总想着找机会再见上一见才好。奈何沈平庆约束得严,老夫人入园算一桩大事,之后一月内却实在望不见还有什么用得上戏班的事。
沈柳德这才想起一人来。
一早在门上等沈寒香出来,见她一身鹅黄绫袄,头上还一顶小帽,脖子却露着,怕她冷,又打发丫鬟去取围脖。
兄妹两个在马车内对着坐,沈寒香尚未睡醒,不住掩口,眼眶被哈欠弄得发红,又有泪水盈眶。
“不知道以为我欺负你了,我还是上外面骑马去。”沈柳德说道,却并不起身。
“才鸡鸣就要出来,你自己着急,指望别人也像你一般着急,可不是没睡醒?”沈寒香拿话说他,抱着个手炉,肩缩成一团。
“怕冷又连围脖都不系,指望别人都似你哥心疼你,可不是也没睡醒?”
沈寒香略笑笑,见沈柳德坐立不安,不时自窗帘朝外看,便问:“还没问你,你们爷们儿说话说你们的,带着我个没嫁人的姑娘家,算什么?”
“……”沈柳德坐正身,扯沈寒香的帽子拿在手上玩,道:“叫你别成天把嫁人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