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靠着车厢闭着眼。
沈柳德说先去戏班通一声,叫卜鸿把无关的人清一清,就在他那边院子里吃酒看戏,大家又都彼此认识,说说话就好。
孟良清的两个丫鬟子在隔板另一边,沈寒香叫茶,便递来一杯给她捂着。只不过忠靖侯府去卜鸿那儿远,茶又凉得快,孟良清一直未睁眼,都以为他睡了的,却在茶到五回上。他忽把手炉递给沈寒香。
沈寒香一愣,推拒道,“你用你的,你捂过的,我怎好用?”
孟良清笑:“原是嫌我用过?”
沈寒香本想他身子弱,手炉不离身,她要过来他凉了那可了不得,毕竟金贵着。孟良清却想到一边去了,自袖中摸出条帕子来,将手炉包着,擦净,又让外头丫鬟添好炭,才递给沈寒香。
“这回干净了。”
沈寒香捧着手炉,不好解释,干脆闭口不言,免得说错话。
孟良清也不多话,又闭眼假寐着。车厢里偶或有一两丝光漏进来,他整个人已比前些年见脱了少年稚气,愈发雍容,脸腮被黑貂毛色衬着,愈发显得是个斯文清秀的人。
沈寒香心想,这样的人,大抵连同人红个脸子也少见。
那孟良清只要像要睁眼,她便去看别处,他一闭眼,她又总忍不住多看他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