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长女到底生得怎生,是个什么脾性模样。岂料那家的小公子偷爬车过来了。
“说是如此说,谁知是他偷偷的,还是他狂,底下人又纵出来的。”李玉倩道,“那晚上在我家过夜,碎云打他门前廊檐底下过,就着了道了。也不知他使什么下三滥手段,也没个人听见声响。第二天一早,碎云就哭到我娘跟前去了。我娘同你娘都是一个家出来的,慈悲心性,本应当一通乱棍把个不省事的丫头撵出去,再告到那边夫人跟前。要叫撕破脸,也看谁先作践了门户。”李玉倩说得愈发激愤,脸孔发红,眼中波光翻覆。
沈寒香叹口气,拉她的手说:“没闹出什么大事来也好,叫你看清他人品习性,也免嫁过去再受埋汰。”
李玉倩前刻还哭,此刻忽笑了起来,道:“我也这么说,就叫娘退了亲事,朝爹那头只说我们八字不合便是。”
话至八字这事,沈寒香眉心微蹙,想起一事来,因问:“你们二人八字当真不合?”
李玉倩帕子摔在沈寒香脸上,笑她道:“八字这事,你嫁人也得拿出去合,大都是合的。原本我也很信,但这回却晓得了,这事也不过全凭一张嘴罢了。说你们合则不合也合,看你是不是个老实子了。”
李玉倩抓着银锞子丢着玩,竟丢得个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