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大声,侧着脸拿手帕赶沈寒香:“姐儿在我这儿仔细过了病,这么晚,马姨娘也担心。”
沈寒香道:“叫人先去给娘说过了。”
“怎么说的?又说陪着哥儿玩闹么?听说老夫人规矩严,你们兄妹也别闹太晚,免得有人告了去……”枫娷连喘了两口气,才觉嗓中滞涩好些,不想咳了。转过脸来,脸色蜡黄,人也瘦得脱了一圈肉。
“这边院子又不是只有大哥一个人,回说来给你送东西的。”沈寒香笑从袖子里摸东西,东西没出手,已有异香。
“什么东西这么香,闻着像哥儿生辰时候,姨奶奶给哥儿的扇子。”
沈寒香一诧,笑揉她肩,将扇子捏在她手上:“机灵得你!大哥生辰收的,借花献佛给你的,又不好意思自己拿,偏要叫我拿给你。”
沈柳德见枫娷笑起来,也想念她从前腮颊丰润,三两年里本脱了稚气样子,收拾出来虽比不得上等人才,却也赏心悦目。现病了几个月,把这些年里养起的肉输了出去,还更见消瘦支离,沈柳德一时怜惜,在褥上坐了,牵着枫娷的手问:“喜欢不喜欢?”
沈寒香知没自己什么事了,便笑道:“得,你们说话,我不讨人嫌。走了。”
到院中才回身看了看,枫娷住着个小屋,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