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落地,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未袭来。沈寒香张开眼,大口呼气,才发觉自己坐在床上,她抱紧膝盖,爬下地去,手指发颤抓过茶杯,灌下三杯茶水,这才好受了些。
又坐回床上,将窗户扣上。炕上很热,烘得她浑身粘黏,难受得很。她想起来,孟良清那个手炉还在她这儿,翻箱倒柜一阵响动。
外间三两的声音传来——
“姐儿在找什么?”
三两揉着惺忪的眼站在门上,见沈寒香到处翻找,便问:“奴婢来找罢,东西不一直是奴婢收放的。”
沈寒香心口砰砰跳个没完,她推开两步,将散乱的鬓发勾在耳后,说:“不是什么要紧的,天亮再找罢。”
三两笑了,走进来,“大半夜起来翻,姐儿说不打紧便不打紧吧,东西找着了,心里安了,才好睡觉。说罢,要找什么?”
沈寒香语塞,半晌道:“一个手炉。”
“什么样的?姐儿有三个手炉,还有一个,好像是出去玩的时候,借来用的。”三两屈着身,从柜子里翻找出来三个手炉,一个梅纹的,一个如意纹,还有一个既有兽头又有卍字,个头略大一些,看着很新。
三两都取了出来,置于事先铺开的一张绸子上。
“姐儿可是睡得冷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