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翌日沈蓉妍又来,还是劝沈寒香赶紧出院子。
沈寒香虚应完,翌日照样说沈柳容哭个没完,离不得她。
到沈柳容身上开始化脓时,一日十二个时辰都得有人守着,几个婆子都是上了年纪的,丫鬟们又不愿意贴身守着,沈寒香便顶了个人,到无人时候,她便不遮脸,坐在床前同沈柳容说话,分散他注意力,姐弟两个有说有笑,若是沈柳容觉得痒得慌,她也不避讳脓水,亲自替他轻擦轻抹以解奇痒。
到第十天,沈蓉妍又来问沈柳容的病,里头答话的却不是沈寒香了。
那婆子战战兢兢道:“小少爷已无大碍,体温正常,痘疮也已结痂。不过……”
沈蓉妍忙问不过什么。
“三姑娘出痘了,已叫林大夫瞧过,林大夫已给老爷说了,这个院子怕还得住着,不能出去。”
沈蓉妍旋即回给老夫人,沈母拐杖重重捣在地上,连叹:“自不量力……自不量力啊……明知是要命的病,那孩子竟这么不懂事。”沈母严肃的脸上皱纹如沟壑纵横,又把马氏挂在嘴上骂了一通,只得叫人去给瘸子陈家回话。
是夜,去陈家的人回来,说是等姐儿好了再来问好。
沈母连连叹气,对于无法践行当年诺言,颇有些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