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衣饰隆重华贵,令沈寒香自然而然生出些惴惴。说过话,又留他们兄妹吃过饭,孟母才放二人回去。
沈寒香歪在车内,恹恹靠着车厢,手里扯着自己的帕子。
“平日见你牙尖嘴利,怎么见了侯爷夫人就像个耗子似的,吓得话也不敢说了?”沈柳德笑揶揄。
沈寒香瞪他一眼,“大哥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况且我这不叫怕。”沈寒香一骨碌坐起身来,悄声向沈柳德道:“爹娶了这么多姨太太,就没一个像小侯爷他娘似的,令人……令人……”她艰难措辞,想了半天才说,“令人心生畏惧。”
那是种难以形容的威势,好像对着孟母,说什么做什么都可能是错的,便即不敢说不敢做。
“我不觉得。”沈柳德道。
“大哥当然不觉得,大哥只知道侯爷夫人看着年轻,旁的还知道什么了?”
沈柳德一时语塞,只得闷不吭声。
半月后一日午后,知县衙门来了顶轿子,落在沈家中庭。沈平庆带着家众老小,除沈母之外,俱在中庭等。
沈柳容抱着沈寒香的腿,一双眼睛鼓得圆圆的,抬头好奇问她:“三姐,这是要做什么?”
沈寒香也不知道。
“轿子里有人吗?”沈柳容扭着身,朝前挤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