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了,但一想这是为了护着意中人,又自有一番得意。两人寻了个摊,喝得两坛酒,各自诉说各自的苦闷,一听之下,各有各的不得已。那公蕊是被父母卖身出去的,孤苦无依,才性格刚毅,但总得要过上好日子,武生对她来说虽难了些,也常为着练功学唱弄伤吃苦,却也素来没什么怨言,至于今日。
沈柳德便大倒不想念书的苦水,然而沈家到他这一辈上已是强弩之末,连恩荫的资格都没了,若沈柳德与沈柳容不能得个什么功名,那沈家老小少不得要去抛头露面,沈平庆甚至打过将现在这宅子转手,弄点本钱开粮铺的心思。沈平庆在工程上吃得点钱,但沈家用度却不止这些,沈柳德不管家,自也不清楚到底如今家中开销如何。
总想着不成亲便不必理会这些,却又天生与书本无缘,怎么都念不进。
一时二人见彼此狼狈模样,都有些惺惺相惜,公蕊扮着俊俏男装,于那外头,沈柳德便有点情动,去拉公蕊的手,她也没躲,只不过沈柳德反不敢有所动作了,他心头极想将公蕊搂在怀里一番疼爱怜顾,却又近乡情怯一般收了手,脚底下摇摇晃晃,把公蕊送回戏班去方转回。
“是他仗势欺人,儿子不过路见不平。”沈柳德一面说一面往身上穿褂子,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