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香心底震得难以言语,半晌才打发小厮去,自留在湖边站了会儿。
沈柳德足在灵前哭了个把时辰,还不肯辞去,沈寒香叫东来把他扶起,硬是拖着走了,沈柳德喝醉了酒,兼之心内滞闷,有如软脚虾一般被弄上马车。
回了家就镇日在床上睡着,双目无神盯着帐顶,晚来也不吃东西。沈平庆来了一次,见他此等模样,气得赌咒发誓就当没这个儿子,被几个妻妾劝着回去,各自替他擦脸顺气喂汤羹吃。徐氏也在跟前,打发人去看着沈柳德。
“老爷不必太过担心,德哥尚年轻,没经过什么事,等过了这几日,给他娶一房媳妇,收收心才好。”林氏吹凉燕窝粥,喂至沈平庆嘴边。
徐氏想了想,连举出几家能与沈平庆般配的姑娘家,不过她又道:“匆忙给柳德定亲,怕委屈了姑娘家。”
林氏笑道:“要进了门,有夫人照看着,再不济,还有咱们这些人,哪就委屈了她?”
沈平庆沉默不言,唇边两道深纹,一番咀嚼之后,方道:“大了,我管不住这小兔崽子,娶个媳妇好。”
于是吩咐徐氏、林氏各自留意着,待个十日,看能否拟个合适人家,把草帖写了,先相着,不再管随不随沈柳德的意。
“他要是个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