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得在院子里多坐了会儿,过了刚吃完饭那阵子,困劲消退,沈柳德这才过来,走到门口还不住掸袍襟。
“怎么谁拦着你了?”
沈柳德颇不耐烦,将沈寒香推着进屋,二人隔着小桌对着坐下了,喝得一口茶润口,沈柳德才说:“还不是那两个,香红还好,善解人意又温顺。那个柳绿,听说要给我定下亲事了,死活求着我娘先准了给她开脸,这正房要进门的当上,闹的都是什么笑话!”
“大娘怎么说?”沈寒香给她哥杯里注茶。
“能怎么说,臭骂了一通打发出门来,回了院子里又闹,一早上和香红对坐着赶围棋,不知怎么蹦了嘴,摔棋子拌棋盘的。”沈柳德气得不行,又道:“向来就贪懒,要叫她端个茶都得三催四请,我平日里也不爱用她服侍。毕竟是我娘给的人,合院的人都让她三分。不过听说未来妻子是知府家的二女,宦门出来的女儿,怕受不得这等气,又说她身子孱弱,唉……眼下还没过门,还没怎么着呢,就成天撒气。”
沈寒香想了想,便道:“使个法子让大娘给她另换个院子便是了。”
“那怕要翻天了。”沈柳德气闷道:“虽说是给的通房丫头,但我对她二人从来没半点不恭敬的,与旁的丫鬟一般,俱是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