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沾湿了的衣裳。
韶秀便道:“奶奶也莫要太伤心了。”
阮氏叹了口气,随手当啷一声将个羊脂玉葫芦的戒指丢在妆奁前,眼圈仍自红着,口头发苦,叫拿几块核桃酥来嚼,吃得半块,方道:“我们这样的人,岂有半点由得自己的,清儿说得亦没错,但阮严两家盘根错节,一为旧太傅,一为当今首辅,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他,但凡有半点办法,我也不至于……损了他,同损了我自身也没甚不同。”
韶秀忙捧来茶,阮氏吃了,盯着镜中人怔怔发呆。
韶秀在旁提醒着:“那与严家说好的结亲之事,未必就作罢了?”
阮氏冷笑一声,“这沈家的女儿高攀忒也过了,凭什么样的狐媚子,勾了清儿的魂去,我当然要亲自去看过,你把上赐的那支八宝簇珠白玉钗,拣出备着。不日便要去瞧这新娘,只管赏她好的,再从百宝库里拣些少见精巧的头面之用备个两副,我带着去。”
韶秀急道:“夫人这是允了这门亲了?”
阮氏剜她一眼,“旁的人不懂,你未必都不懂了,日子过得太清静,你这脑子竟越发长了回去!”
韶秀忙认错,又紧着问阮氏如何打算。
“你使两个人,去查沈家的底细,我自有较量,不过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