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清多加了一床被子捂着,他仍然一阵冷一阵热地发颤。弯月这才不敢多话了,各自烧水的烧水,煎药的煎药,茶房的锅子换了大的烧开水,预备着替孟良清擦身擦脸。
不多时大夫来看过,原本的药方里增减几味,先时煎的全要不得了,连夜的去药房称取。再煎了来,已是大半夜了,孟良清吃过药,结实发了一身汗,热得手脚盖不住,人迷糊着却不住往外晾出身来,才撤了一床被盖。
待他烧退下去了,上面让守夜的丫鬟看着,几个各自去睡,弯月一点自己钱数,忽然高声咋呼:“怎么少了十两的锭儿!”桂巧、沃玉两个在孟良清屋子里守夜,簟竹正在洗脸,听这话便道:“怕是你数错了罢。”
弯月立刻回:“旁的我要数错了尚有三分可能,钱数错了却也是不能的。方才叫桂巧帮我垫了六两银子,我惦记着还有个锭子,铰来给她,却没有了,哪里有这道理。姐姐你来看。”
簟竹累了一整天,强打精神去看,果然都是被弯月铰得不齐整了的银子,却没有十两的锭子。
“你好好想想,未必就放在这了,今日输钱可给了锭子出去?”
“确实没有,那个是我从前差事办得好,太太赏的两锭,都是海棠纹的,要找出来,我一眼定能认得出。”说罢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