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桂巧与沃玉下了差回来,簟竹与年英早已过去孟良清跟前侍奉。簟竹先坐到床边去,摸了摸孟良清头上已不发烫了,稍放下些心。孟良清坐起来,咳嗽两声,簟竹与他捧茶喝,待年英引了底下丫鬟们过来漱洗穿衣。
因惦记着屋子里的事情,簟竹便早早推说回去取个身上的穗子戴,回过了孟良清。
年英也找着由头出来,拽了住簟竹:“姐姐管她们如何闹,这与姐姐没大相干的,凭得她们怎么处置了咱们再去,免得说姐姐事事要管,弯月最是个不服管教的,桂巧又是服侍过夫人的人,要闹架起来,咱们偏帮哪个都不是。”
“那你跟我出来做什么,回去伺候少爷岂不是好?”簟竹便道。
“就是出来向姐姐说这话,这就回去。”年英见簟竹不曾将她的话听进耳去,自去茶房取水。
那边院里早已吵将起来,弯月声音极大,行至门口簟竹便听见了。
“太太赏姐姐的东西那样多,多少稀罕物件,我们都没眼皮看见的,还来贪我这十两银,倒是好笑。眼下我是没个见证的人,待簟竹她们回来,我再与你理论。”沃玉上去扯她袖子,还没说得半句,就被弯月打开了手。
簟竹甫一进去,便被弯月拉着作证。
“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