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川提问过邹洪,知那是个软骨头,多半收了点好处,要是沈柳德去问,少不得借机讹银子耍赖皮,想必是私下交好的得了消息了。
“谁知那邹洪却跑了。”
陈川一听这话,便即起身,口中低念了一声:“不好。”
牛捕头原来不知邹洪这事,陈川还未寻得时机向他说,沈柳德带了十多人去找都没找到,想必是跑得远了。
陈川只得坐下,向沈柳德问:“他认的可是工部一位大人的使唤,叫戴铭?”
沈柳德坐正身,回道:“就是此人,陈兄弟也知道?”
“因和沈家有干系,我私下留意着,叫过邹洪来问话,他供出了此人。但此事李大人还不知道,只凭邹洪一面之词,要指认戴铭也难,另三个见证人只说是什么都没看到,且他们都不是梦溪县人。”陈川面上为难。
牛捕头捋着胡须道:“这确不好办了,便是报给大人知道,也不好就拿人。”
“这是一桩。”陈川蹙眉道:“如今邹洪跑了,更不好指认,你这案子不曾告发,也不好就派人出去追查。”
沈柳德叹了口气,右手攥成拳,在桌上重重一击,不甘道:“莫非就此作罢?放任害死我爹的人逍遥法外?”
“此事要从长计议,最要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