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没什么好出色的,不过是生得有几分俊秀模样,书生气很重,我见他一身粗布,施舍了他一口热饭。本来是小姐胃口不佳,用酱油、香菇、肉末给她热热焖了一碗饭,做得多了些,就分了他半碗。后来竟巴巴儿来打听了,也亏他有些才情,我们大人才收了做门生。”彩杏喝得眼眶直发红,忽然瞪住沈寒香,撂开酒碗抓住沈寒香的手,掐得沈寒香疼得直皱眉。
“他一直记得那一饭之恩,他根本不知道那不是小姐的意思。要不是做了徐大人的门生,一路被人抬举着,他连同我们小姐说句话的资格都没有。”彩杏满面通红,眼睛里闪着泪光,牵扯一丝笑,自嘲道:“他是同我一般的人啊。”
那晚上彩杏喝了个烂醉如泥,是被沈寒香和三两两个没什么力气的抬进屋里的,三两刚去给她脱鞋,就被彩杏照着脸一脚蹬翻。
沈寒香在冷冰冰的床上躺下了,急着审问彩杏,连个给她烧炕的人都没有。南雁早已经睡了,剩下三两在外间怯生生问了句:“姐儿睡下了没?”
半张床让了出去,沈寒香把比自己还小些的三两圈在怀里,捉着她的手,互相温暖着。
“怎么睡不着?”沈寒香问。
三两眨了眨眼,在黑暗里,她的双瞳依然很亮,泛着水光:“姐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