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后院梅花树下埋的女儿春挖一坛出来。”
梦溪有女儿的人家,都在女儿出生那年,在家中埋下三坛女儿春,待女儿出嫁时起出来喝。
“反正以后也用不着吃这个,不如我们就把它吃了。”沈寒香嗳出的呼吸都是滚热的,她略扯开领口,将热气散出来,一手替彩杏扇风。
“我小时候,特别怕你。”沈寒香低声道,“那年你杀了冯姨娘……”她声音一顿,看见彩杏明显浑身一僵。
“我还小,看见听见的都不敢说,你欠冯氏一条命,也欠我一条命。”沈寒香比了个“一”在彩杏眼睛跟前。
彩杏握住她的手指,摇头晃脑,趴在桌上,将滚烫的脸颊贴在冰冷的石桌上,含糊道:“三姑娘是明白人,太明白了。早慧,姑娘可听过,慧极必伤。”
不是基于洞察力或是精明,只不过沈寒香本就知道冯氏那年会死,她本意要阻止,却迟了点,年纪太小,没有工具,她同沈柳德两个人急得锅上乱转,一样没能把冯氏救活。
“我还不够明白,要是够明白,早该看出夫人与我爹之间早已淡了夫妻情分,怎么会衣不解带侍奉床前。她那样的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平常我爹生病,她从来不在我爹那里多呆半刻,都是使唤姨太太们或是下人去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