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你看了,真的比这严重,差点这条腿就废了。”陈川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沈寒香是头一次见到这种血腥场面,这一路行来的一切,对她都是头一次。火焰在她的眼底跳跃,她斟酌了半天,才说:“我没难过。”
陈川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沈寒香说:“就是被吓着了,挺吓人的,我觉得。”天空里一轮孤单的月亮,比关内的要圆要大,“没见过人流血受伤,是第一次。”沈寒香深吸了口气,认真看着陈川问:“还疼吗?”
“有点。”陈川坦诚道,“不过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以内。”
“嗯。”沈寒香看了会儿天,忽然小声说:“我们不该擅自离队,下次不会这样了。”
陈川还想说什么,就见沈寒香已经站了起来,向袁三爷的方向走去。
福德安慰地拍了拍陈川的手背,递给他水囊。
“真羡慕你们啊,洗过澡了,奴才真的要臭了。可以直接做成臭豆腐。”福德玩笑道。
白瑞按着他的刀,坐在一边闭目养神。
再次出发时,沈寒香钻进马车里间,一晚上风平浪静,到天亮时候袁三爷松了口气,叫商队停下。
沈寒香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从马车上下来,袁三问:“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