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苦哈哈的,一定要吃点什么甜嘴巴。我在家的时候,也给容弟吃这个。”
孟良清口中吮着那颗糖,眉峰一动,“你很少提及家中事。”
沈寒香两只手搭在膝上,脸凑近烛,一只手贴在脸上方,差一寸能碰到脸,不太在乎地说,“没什么好提的,就那样。”
她用两辈子来纠缠在姑姑婶婶爹爹妈妈里,如今日子苦一点,却难能自由,反觉得院子之外的天地比三十多年的体验加起来还要精彩,尽管精彩是以危险换来的。但这种外力,与家里那些只有针眼大的心眼儿比起来,却不那样拖累人。
“我记得你小时候,老是板着个脸,看谁都不顺眼的样子。好像还有个李姑娘,她那时候住在你们家,她还有个哥哥,总找你大哥玩。”孟良清缓缓说,问了问沈寒香可不可以脱鞋,“有点凉了。我坐在这边,不过去。”
床上支着一张小矮桌,孟良清坐在桌子另一边,叫人进来弄了点热热的牛奶。
“搁了蜂蜜,一口气喝了,就暖和了。”孟良清将粗陶碗推到沈寒香面前。
沈寒香捧起来喝了,心里有点诧异,那时候其实很小,她和李玉倩,在孟良清眼里,应该都是小孩子。当时孟良清算和李珺他们是一辈的,年纪差不多。十四五已是可以娶妻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