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缎出清之后。
沈寒香成天拿着个算盘拨来拨去地算,回到园子里三天,她那屋就两晚没熄灯。
到了第三天,她也不谢客了,打发人去请沈柳德过来。
本来刚回京城当日,沈柳德就来过,被拦在了门外。他那大大咧咧的性子,素来也不与自家幺妹计较,从油铺里出来,浑身都是味儿。
沈寒香兴致勃勃把账本给他。
沈柳德看了。
“怎么样?你做生意的本钱有了,家里五年内的花用有了,明年我还打算去两趟,要不你从族里给我找几个听话信得过的亲戚,还是跟袁三爷的车队。这事我同袁三合计过了,他那里没有问题,收两成利,是他应得的。”
原本沈寒香担心玛莎那事不好打发,那日的追兵为首的就是在客栈里调戏玛莎的粗汉,玛莎说是当地的兵痞,早已不在军队里。袁三也一派轻松,沈寒香遂放下心来。
“先别给我说这个,有个事要问你打听。”沈柳德粗略翻了几页账本,眼神隐隐有些难以启齿的意味。
沈寒香端起茶喝了口。
沈柳德搓着手问:“我娘拿自己的私房打了一对金貔貅,可有此事?”
沈寒香从茶杯后面抬起眼睛看他,咳嗽两声,以手帕沾了沾嘴:“怎么问起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