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
“……”沈寒香尴尬地笑了笑看着彩杏,“真的不用了,饶了我吧。”
彩杏替她戴上耳环,小声说,“这不能免,没有谁家的姑娘嫁人不经这一环的,姐儿嫁的又是那样人家,更不能什么都不懂,让人笑话。”
沈寒香连耳朵都烧得赤红,心想,一来本就不必教了,二来孟良清那样腼腆的人,身子又不好……未必就……
她连忙打住,摇了摇头,两边耳朵被彩杏按了住,令她转过脸去,直视镜子里的自己。
彩杏的声音低而温柔,像一段断断续续的笛声,沈寒香心思全不在此处。菱花镜中,她真个人都是红的,这样的场景似曾相识,却又像是全然陌生的。
对了,上一世,她是怕的,身边也没有一个像彩杏这般体己的人絮叨为人妻的规矩。
这一世她也紧张,却不是怕,好像是忐忑,却又不同。全然陌生的情绪让她有些羞于再看镜子,她实在不熟悉。她有些想见孟良清了。
那一天里沈寒香上了轿,眼前是红布盖头,轿子每颠簸一下,盖头就晃一下,她能看见自己穿红鞋的脚。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男人的靴出现在她的眼前,沈寒香焦虑地想:要是他没能把我抱进屋,就晕过去了呢?!
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