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说,“仗打完了,本王总算可以躲在家里喂几年羊了。”
战神也不是好战的杀人狂,终究各自有各自的家国。
然而九河也对沈寒香说,交换战俘的名单里不会有她,让她死了这条心在西戎安家。
“吃的、穿的、用的,本王能给你和你的孩子最好的。以后不打仗了,咱们都是友邦睦邻,你要是想家,本王可以三年五年的带你南下看看。”说这话时候的九河摸了摸她鼓起来的肚子,每当这种时刻,沈寒香都紧张得一背冷汗,她知道这只手能给她他想给的一切,也知道他随时都能收回去,让她和肚里的孩子摔个粉身碎骨,她对异族的不信任是纯然的,是从南到北一路上西戎士兵的残虐留下的不能磨灭的印记。
九河走后的第二天晚上,沈寒香正在沐浴,这里连夏日的夜晚都很冷。叩门声传入,侍女都被沈寒香留在了屋外。湿黑的发垂在肩头,她从灌满温水的池子里浮出,扬声道,“进来。”
这个时候只能是侍女要送什么东西进来,不会有旁人打扰。
她没想到来的是葵娘,葵娘身后跟着个略高大的姑娘,那姑娘像西戎大部分未出嫁的女子一样,玫红色的面巾遮去她半边脸。
“给夫人准备的玫瑰露,这是我的学徒,不日交换战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