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沈寒香往大婶身前一跪。
大婶吓得后退半步,慌里慌张看了看眼前蓬头乱发的女人,生怕她是个疯的。
沈寒香身一矮,头触在地上好一声响,她抬起身,一个血印出现在额头上,她的嘴唇干裂出血,那股绝望震住了在场众人。
沈寒香道:“大婶行行好,乡亲们行行好,我丈夫被水淹了,快不行了,求各位让大夫先给看看,要是他能活,我给各位当牛做马,求你们了……”话音未落,她又弯腰磕头,心中隐约觉得,也许磕的头越多,就是给孟良清积福,也许他就会醒了。
鲜红血液从额头流下,划过她的眉,粘在素白的脸上,扎眼得很。
“行了行了,说清楚就行咧,咱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大夫,您给她丈夫先看吧,快起来,弄得咱好像为难个小辈儿似的,咱也不是不讲理咧,这不是你们没说清……”大婶嘀咕着让开道,牵着自家闺女站到一边。
本跪直身的沈寒香,在身前的胖大婶让开之后,竟像被人抽去脊梁骨一般,软坐在膝上。
那个瞬间,沈寒香忽然没法听清陈川在和大夫说什么,也听不清大夫说了什么,只见他给孟良清把脉,头摇个不停。
沈寒香呆了半晌,猛然从地上站起,像个疯子似的在